各位菩萨:
阿弥陀佛!
今天我们要来持续成佛之道《宗通与说通》这一本书的“第二章、宗通”里面第五节提到的“大乘通宗见道之岐路”的内容。
大乘法中的见道,必定是要通于宗门,这个宗门指的就是佛法的根本理体;这个根本理体指的就是,成佛的法道从因地到佛地,所修证到究竟成佛,所依据的是同一个,指的就是本来自性清净涅槃的第八识如来藏心。这个根本理体,不只是成佛法道里面所依据的,同时也是二乘人修证要解脱于三界生死轮回的、所证涅槃的本际;也依据于因为有这个根本理体的存在,所以二乘人所修的解脱道,才不会落入断灭法中。一切的菩萨在大乘法中见道所证的,都是同样这一个第八识如来藏心,这样子叫作通宗见道;可是假如所证的不是这个第八识如来藏心,就走到岐路去了。为什么呢?因为这一个根本理体,衪是不能改变的。从因地到佛地,每一位有情众生,只要修成佛之道,所依据的一定都是这个根本理体,这样子最后成佛,才能够成为说“佛佛相同”——佛道最后成佛的内容完全相同。
所以,我们根据这个道理来为大家解说,什么样的内容是走到岐路上去了。除了前面已经由正伟老师为大家解说的“常见”与“断见”以外,接下来还要为大家解说的是“自性见”、“邪见”、“外道见”这三种。
这个自性见、第一个,就是要为大家说的:自性见它为什么叫自性见?自性见的相貌又是如何?也就是,有情众生有的也很想探究他的生命的本际到底是什么,在没有能够听闻熏习佛法正知见的情况之下,他只能在自身的五蕴、十二处、十八界中探求;但是又发现到五蕴、十二处、十八界都是虚幻不实、没有真实的,想要去探寻那个能够出生五蕴、十二处、十八界的法,久久推寻,可是就不能知、不能证;在不知不证这样一个我们说佛法的根本理体——第八识如来藏心的时候,他就会去想象,想象说是什么法能出生五蕴、十二处、十八界。可是我们刚刚说,佛法的根本理体这个第八识如来藏心,祂是具有能出生万法的真实空性存在的;可是在不能知、不能证有这个法的存在的时候,他去探求能出生他的五蕴、十二处、十八界的情况之下,他就会去假想施设。这样的情况就会存在着过失,因为它不是真实法。存在着什么过失呢?存在着说:他自己认定的这样子能出生他的五蕴、十二处、十八界的法,是一个真实存在的空性;可是这样的情况之下,却不能来毁坏他生死轮回的烦恼因,也不能实证解脱,有这样的过失存在。我们就来用实际的例子来为大家说明,所说的自性见有哪些。
第一种自性见就是讲,在古印度的时候,有一种哲学派理论,他们推崇一位叫作迦毘罗的仙人为“世尊”;这一位迦毘罗他主张有一种“冥性”能出生诸法,这样的一个冥性不可知、不可证;那不可知、不可证呢,可是他们又认为这个冥性能够出生的法总共二十五个,如果说你能够去了解这二十五个法,那就有智慧能够解脱,不能知道这二十五个法,你就不能解脱;这样的一个理论,在梵语里面叫作“僧伽”,我们汉语把它翻译为叫“数论”。这个数论学派,他们认为他们的迦毘罗是世尊,而不仅仅说只有佛教的佛可以称为世尊。他们这样的离于实相心的心体的理体来求解脱道的理论,可是事实上它不是真实存在的;他们所想的是一个不可知、不可证的一个冥性,也不知道是什么而思惟揣测出来的,所以佛门就称他们为僧伽外道或数论外道。因为它就是外于真实法,外于真实心,外于真实可以到达解脱、可以到达真实究竟成佛的理体来求法,所以佛门称为叫外道。
这个理论是什么样的理论呢?他们主张,这个“冥性”与贪瞋痴三毒可以合,合了以后,它的自性就能够增广增胜,就能够出生万有,那么这样一个自性,他们就称说这叫“胜性”。这是第一个他们的主张。同时认为说这样的自性,能够增胜增广以后,就把它称为——增胜增广的这个胜性又把它称说是一种“大”或者“觉”;同时又认为,这样的有增胜增广的自性起用以后,有个自我能够来知境界,能受用境界,自性起用有一个“我知”;这个“我知”其实就是数论外道主张的“神我”。所以,数论外道里面其实两个主题:第一个就是一个冥性,第二个就是神我。所以,以冥性来合三毒——贪瞋痴三毒,接着又认为有一个以思为体的神我;这两法为主要的内容,来出生总共二十五个法。那么二十五个法呢,除了前面的这个冥性,以及后面他们说的这个能思的神我这两法以外,还有二十三个法,指的是什么?指的就是他们说的自性增胜增广以后,这一个的大或觉其中一法,再来就是他这个神我,能够观察自我需求境界,所以有一个我慢我执,就另外一个法又出现了;因为这样子,所以能出生色、声、香、味、触“五唯”,再出生地、水、火、风、空“五大”,又出生了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“五知根”,再出生了什么口舌、手、足、小便处、大便处这样五种“作业根”以及“心平等根”。这样子加起来总共二十五法。所以就以这二十五个法,认为能够次第出生有情,来受用一切法,这个就是他理论的一个概要。
在当时古印度的时候,有数论外道他就入了一个金耳国——当时那一国的名字,他们以铁鍱腹、顶戴火盆、击论鼓,想要请求与佛教僧人论义;这个数论外道就与佛教僧人开始来论义论辩。数论外道主张说地、水、火、风是常,为什么?他说:“现在都没有念念生灭。”与外道在进行辩论的僧人就责难他说:“现在一定有转变灭,因为以后劫坏的时候会灭。”可是,这个外道就反而责难这个僧人说:“现在没有念念生灭,以后一定不会灭,因为你看现在山河大地没有灭。”那时候那个僧人一时没办法回答,所以外道数论他就诽谤这个僧人说:“哎呀!你佛教僧人不如我外道。”当时的国王信受这个数论外道,结果就赐给这个数论外道千金赏赐他。数论外道为了彰显说他自己有这些功德,就造了一个七十行颂的论,来论颂他的数论的理论;同时,因为国王赏赐他千金,就把他的论称为《金七十论》,来申论数论的宗旨,颁布在各个地方来弘传,由地方来弘传。
后来,世亲菩萨造了《胜义七十论》,来破这个外道的《金七十论》,因为数论外道的理论主张其实是有大过失的。他的过失有哪几种,我们也来为大家说一说。
第一种,在《金七十论》里面所说的心平等根,他们说是分别为体,但他说是这个肉团心,这最后一个心平等根,他们说那个叫肉团心;可是肉团心它是色法,色法又如何能够分别呢?如果是说以分别为心,那又不是色法!如果说是以分别为心,那也不是平等!为什么呢?因为要分别色尘的是眼识,分别声尘的是耳识,分别香尘的是鼻识,分别味尘的又是舌识,分别触尘的又是身识,分别法尘的又是六识;六个识各个境界都不同,又哪来的平等可说?没有平等的基础可说。这个是第一个过失。
第二个过失就是:数论外道主张,神我是以思为体的,他认为这个思就是我,思跟我是一体的,这样的思性质是常、恒常不变的。可是,假如说他的思是恒常不变、是常住的,它不应该待缘而有。为什么我们说它待缘而有?因为它得要冥性与贪瞋痴三毒合以后,才有这个神我出现,不是吗?有了神我出现,要知于境界、受用境界才有这个思;那么这样一个需要待缘而有的法,怎么可以说是常住法呢?所以,他们主张说这个“神我以思为体,思即是我、我即是思,而其性常住”这个部分,其实就已经呈现过失了;因为常住法是不应该待因缘而有的,应该本来就在的。
那么他的这个过失接下来第三点是什么呢?也就是说数论外道主张:这个神我能觉知一切境界,受用一切境界,证知一切境界;又主张说这个神我体是常。可是我们来看,觉知境界、受用境界、证知境界,假如说都是它的神我的相貌,但是要觉知境界、受用境界,可都需要刹那变异的;如果没有刹那变异,又如何来觉知这些境界呢?譬如说电影院在放电影的这个胶片,如果胶片它都不动,那又如何能够觉知这个电影的内容呢?所以这个胶片得一片一片一片的不断地播映,刹那变异过去,才能够让这个影片的内容被觉知,不是吗?所以,觉知本身就是需要这样刹那变异的。他主张说这个神我“体是常,能够觉知一切境界,受用一切境界”,它这个神我的相貌就变成是什么?有刹那变异的法;既然有刹那变异,那跟“常”于理论上又产生矛盾。所以,他的理论主张的常,可是表相上、实质上也却都是“无常”。因为什么?有刹那、有变异。那既然有刹那、有变异,那就不是常。这样的道理分析出来,一看就知道自己产生矛盾。
那么在第四个他这个数论外道主张的过失在哪里呢?他认为说、他主张说:它这个神我体是常,能够观察自我需求,需求境界而生我慢、我执。但是,数论外道这样的主张,这个我慢我执,其实呈现出来的就是意根;因为意根祂就把这个能出生祂的、也是出生五蕴法的如来藏,当作自我,所以计着一切法都是“我”,而生起了我慢我执。同时,这个意根祂也不是常,因为意根经过佛法中的见道、修道,去消除、消灭祂在三界生死中的贪瞋痴,把这个贪瞋痴灭了以后,意根就能灭了。就像二乘人,二乘人修习解脱道,他就是把他自己这个意根执着于在三界中的自我的这个部分,从这样的断除欲界爱、色界爱、无色界爱这样除了以后,最后他能够解脱于三界生死,那意根就不再现前了。所以,意根基本上祂不是常法。因为意根虽然是经过贪瞋痴这个法而现起的,可是贪瞋痴本身并不能出生意根;要出生意根得要有一个我们说的根本理体——这个第八识如来藏,含藏了贪瞋痴这些烦恼习气的种子,还有含藏着意根的种子,藉这个我执烦恼来把意根现起;所以意根本身的存在,也不是自己本来就在的,也是要因缘的,而且祂还是能够除灭的。同时意根要受用现象界的六尘诸法,还得要利用六识:祂第一个一定要先运用意识,藉着祂意根触法尘,把意识现起以后,通过意识对六尘的分别领纳,来受用六尘;而且意识要能够在六尘中分别六尘诸法,还得要藉着眼识、耳识、鼻识、舌识、身识这五个识,祂意识才能够分别五尘诸法。这些道理,都不是数论外道所能知道的。所以数论外道主张说,这个神我“体是常,觉知受用六尘,然后在境界中生起我慢我执”,如果是这样的情况之下,我们来看看他们矛盾在哪里。因为第一个他说神我体是常,可是这样子常法又具有我慢我执的染污,常法是不能变的,这样子是永远不能除掉染污的;永远不能变异的法,永远这个神我有染污,又如何解脱?不能除掉,因为常法不能变异。所以我们说,外道法基本上是不能到达真实解脱的,因为这个道理已经呈现了很明显的过失了。所以这是他的第四种过失。
那么接下来还有第五种过失,也就是说数论外道他主张说:这个冥性是万法的根本,冥性与贪瞋痴三毒和合之前,自己有存在自分的一种自性;与贪瞋痴三毒和合了以后,又能够起用,而产生了胜性。所以想象着说有一个这样的不知不证的一个自性存在,最后又能够产生胜用,出生万法,这是他们理论里面是这样子的。但是假如有人问他:“那你这个自性在哪里啊?”他就会说,自性不可知,所以才称为冥性——冥性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的,但是想着说有这样的自性。但是大家想一想:不可知的法——如果说实相的法是不可知的法,因为出生万法的法是实相的法,也就是一切法出生的根本是不可知不可证的,表示什么呢?表示这样的法都没有办法验证,谁也没有办法验证,因为不可知不可证;不可验证的法谁都可以想象,不是吗?你也可以想象,他也可以想象,每一个人都可以想象;每一个人想象,一定不是同一个,因为是想象出来的,而不可知不可证。你所想象的我不能知不能证,我想象的你也不能知不能证,自己想象自己都不能知不能证,那么就表示,那就没有真实可证的法界实相存在了。这样的话不是一切法都成为戏论了吗?所以说,对于所谓不可知不可证的这个冥性,基本上在道理上已经存在着“不可验证”的一个过失存在。
因为我们跟大家说,这个佛法的根本理体,我们说是大乘见道的一个宗门,一定是大家所实证的是同一个。为什么?因为都要可以验证。一千年前、两千年前、一万年前,甚至于未来的一千年、两千年以及现在,一切菩萨所证都是可以验证的;验证出来都是同样这一个根本理体,而且没有过失,不是出自于想象的;这样子才可以说是佛法中的宗门,佛法的成佛之道的根本理体。这个道理才能成立。所以对于这个数论外道,第一个这种自性见,他想象着一个不可知不可证的一个自性能出生万法,然后依于因为自己的我执烦恼没有断,而来思惟着有个神我,所以过失很重。
这个部分的自性见,我们解说到这里。
阿弥陀佛!